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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赖声川:《如影随行》解读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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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声川:《如影随行》解读人生

 

本报记者  张霞

 

    “这个戏当然有佛法的底子,但大家对此的了解并不一致……佛法里说到,万事万物都是相联接的,没有任何可以独立的,我们都是相互依存的……《如影随行》表达了我所学到的——让人们更开阔地去面对人生,更包容地去接受所有生命。”

 



  在上海大剧院做最后彩排及合成的那个星期三下午,赖声川终于从灯光变换着的两个多小时中放松出来,尔后的媒体采访时间,他花了不少力气追问记者们的感受,“你们看得怎么样,我很好奇……你觉得呢,可以接受吗?”因为过去的三年多,从台北到加州的美国史丹福大学再到上海,当他编完了这部《如影随行》,都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形容,很难给它一句话”。

 

  他的目光柔和地扫了一圈电视台的镜头,“蛮难讲的,每次媒体都认为我在躲,但我没有,我真是没法形容,从上海、台北和加州等地,花了很多时间做出来的,还算悬疑剧,最后转向心灵”,他目前所接收到的反馈是,“巨大的感动和很多思考”。

 

  “我知道我的名字是能够卖一些票的”

 

  “我的风格蛮多的,这个戏主要是和爵士乐手合作,曲子一起写,所有的音乐也是一起规划,感觉很不错”。

 

  在那几页说明手册上,《如影随行》的舞台概念以图片和文字做了详尽解释。确如赖声川自己所说,似乎真是很难概括整部戏的剧情。对于最后一次彩排及合成,他表示出肯定,“这个戏能不能在轨道上,能否在上海大剧院完成原始的面貌,尽管只有两天排练时间,目前的答案是:非常接近,技术人员也是台北的原班人马”。

 

  多媒体和爵士乐成为这里的关键词,当然,这也流露出赖声川对于舞台技术的迷恋。他说,戏很复杂,灯光和多媒体的配合在串联剧情发展中起了相当的作用。整个舞台在以蓝色为基调的光影和多层次投影中,随着纱幕起落和布景移动,有烟花盛开,有雪花和羽毛飘落,有像时光隧道的魔幻……即便是首次与赖声川合作的屈中恒也大感“多媒体很重要”,并且确保了表演和剧情的丰富性。这也让素来擅长多线运行的赖声川,对于呈现《如影随行》丰沛紧致的多度空间有了更多把握。

 

    不过,赖声川否定了来自外界的某种评价,《如影随行》被形容为“商业大片”。

 

  “我从来不考虑市场角度,当人们说起这是部商业大片,我心里觉得很好玩,如果它能成为一部商业大片,当然,就表示观众水准已经非常非常高,对于艺术创作来说,我们已经进入某种很棒的时代,大家愿意来看这么一个戏,可以说它确实有些深度的戏”。

 

  这段话也正是赖声川对于国内舞台剧演出现状的客观判断,“一切都还在变化,变化比较大的状态中”。他在香港、新加坡和美国等地的演出已排到了明年,但在与国内的很多演出场地洽谈中,他说自己没有办法,在与对方洽谈后年三月演出计划时,他往往遇到这样的回答,“后年三月?你为什么要定场地?”于是,他希望,“慢慢在这里做创作,或者干脆在上海做编剧和首演”。

 

  把《如影随行》从商业大片的定位中拉出来,赖声川继续解释说,“不过,我发现,其实这个戏还是有雅俗共赏的方面,确实很多人说它很像一部电影”。与赖声川提出改编电影剧本的人正是老友摄影师杜可风,“他特意飞到台北看这部戏,我问他感觉,他很爽快说,来呀,很简单,没有问题”。

 

  赖声川亦坦言,“我知道我的名字是能够卖一些票的,但只能卖若干张票,如果能够结合到更大的力量,那希望是皆大欢喜,我们都很清楚”。

 

  “你一定藏了很多东西在里面”

 

  赖声川解说《如影随行》的“行”字,“行动、跟着,也是暗示,其实很多东西在我们生命里面跟着,而我们没有发现”。

 

  “看《如影随行》,其实大部分人不会有问题,在台北和新加坡演出后,我接到的回复很多,很多人对这个戏的喜爱和热忱超过《暗恋桃花源》”。他笑着说,知识分子肯定看得懂,“因为他们会寻找每个影像或是对话背后更深的意义……但我觉得,你就看戏好了,把故事搞清楚就可以了”。

 

  回应“你一定藏了很多东西在里面”的评论,赖声川的解说变得更为柔和。他沉了沉,“这个戏当然有佛法的底子,一定是很深的,但大家对于佛法的了解并不一致。首先, 佛法里说到,万事万物都是相联接的,没有任何可以独立的 ,我们都是相互依存的,这个戏表达了我所学到的,让人们更开阔地去面对人生,更包容地去接受所有生命。”

  在戏中,最能直接感受这些想法是赖声川佛法老师所吟诵的一段声音。

 

    一段喃喃而起的男声回荡在剧场之内,不是旁白或台词,赖声川的佛法老师来自喜马拉雅南坡的神秘古国不丹,“得到他的同意就用了,这是一种“尽量给与”,我们应该为众生奉献一切,大致是这些意思”。他更是在那个国家体验了作为游客的感受,“不丹就像桃花源,我去的时候没有电视,收音机节目是一星期(只有)半小时,电话也没有打过几次”。

 

  当转谈这部戏所表现的生活与死亡,赖声川首先对“死亡是另一场梦的开始”的台词谈了自己的想法,“没有人知道(死亡),就好像哈姆雷特里说的,那个国度是没有人回来过的,我想对我来讲,这个戏的出发点是,如果一个人死了,而由于种种因素他无法走向该去的地方,无论这个地方是人们心目中各自不同的想法,有可能会因为他生前过多的执著而无法走下去……我们探讨的也是这个话题”。

 

  身为导演和艺术总监,“我希望所有人都能进剧场,然后每一个人都能得到他想得到的……其实,每天演出前,我心中会默默祷告,今天的演出能对所有来看戏的人有所收获,因为,剧场不是一个简单的、取得娱乐的地方,尤其在国内,长久以来的传统,剧场是一个文化的表现,不是来哈哈大笑就好了,它应该要取走一些人生的营养”。

 

  “我弥补的方式是一起工作”

 

  在《如影随行》中,赖声川表现出了完全不一样的东西,你能感觉“他比以前平和多了”,中年危机和家庭关系令人联想起他的《十三角关系》,两者的相似点在赖声川看来,“外在形式之外,这样一个世俗故事中,天使都在寻找另外一个真实的自己”。

 

  “我不认为观众需要看过《十三角关系》才能看《如影随行》,但确实有这样一个线存在,其实是在加州创作中,我把剧中的机车行名字取作堕落天使,美国人一看就知道,这与地狱天使有关,骑重型机车哈雷的团队被称为地狱天使”。决定到上海的演出前,他也有考虑过是否要把天使换成别的概念,甚至是按摩院和中药行,但最后“觉得还是天使比较过瘾”,《如影随行》中的露露和真真分别是深感被父母忽略的叛逆少女以及自认是天使的少女。

 

  “我认为孩子就是天使,给大人送来的礼物,但可能很多人不珍惜……我几十年来这么忙碌,毕竟不可能有那么多时间给她们,当然,现在你们看到,我弥补的方式是一起工作”。

 

  他与女儿一起演出的愉快自然是珍贵的,“我的朋友们,他们在现代快节奏生活中无形地忽略了小孩们”,与这部戏很有关系的是,某位朋友向他说出“我心中哭了,我还以为我的儿子还是初中生,他什么时候变高中生……”,“我们身为家长,真的可以体会到是人生的悲哀,所以我就用在屈中恆那家人的情节上”。

 

  “人生中的在乎和不在乎,看到与看不到,最重要的是,忙碌了一阵的事情最后一场空,可能你认为不在乎或不存在的事情,隐隐约约一直在你身边”。

 



  《如影随行》最终的解读是赖声川想说的一个人生道理。

 

  舞台上移动的背景,一个被赖声川唤作纸,一个唤作毛,它们俩的交叉移动、对峙、光影更替,“很明显,羽毛是和天使有关,但纸留给观众们去想象吧”,赖声川始终希望让来看戏的观众们一个巨大的想象空间,“众生,是我们看得到的生命,这之外,还有很多想不到的”。

 

  当然,观众的反应对于赖声川来说,也是巨大的期待,“不可能预测到观众想看这样一部戏”,因为他从不因为市场的需要而做一部什么样的戏。“但市场是一个很真实的感受,《如影随行》会得到什么样的市场反映,我不知道,只有看首演之后的情况”。

 

    转载于《21世纪经济报道》2008年4月7日第44版《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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